愛運動但跑不動

前一陣子在書店看到一本書，列在最近的暢銷排行榜上，書名是：「不要在該奮鬥時選擇安逸」。

我並沒有拿起來看，事實上這種類型的書我並不是太有興趣，到我這個年紀，木已成舟，還能怎麼樣呢？

但就算我時光倒流年輕個三十歲，感覺一切都還來得及，那麼，這個書名的這句話就一定是對的嗎？

我回想自己這輩子ˋ，在職涯上，如果要說，的確是有幾次符合這個書名，現在想想可以再考慮看看的選擇。第一次就是25歲時決定離開會計師事務所，到淡江大學去教了十年書。

2023-11-12 詹啟聖的追思影片

給詹啟聖的讀者們：

各位平安。

在電梯碰到同棟一位外籍鄰居，是從北非摩洛哥嫁到台灣來的一位英文老師。

我知道就在不久前的九月中，摩洛哥才發生6.8級的強震，造成超過三千人喪生（台灣當年921大地震是7.3級，將近兩千五百多人死亡）；所以就問她說故鄉的家人還好嗎？她說都好，地震那天全家人當跑出房子睡在馬路上不敢回去。但她們住的地方離震央有一段距離，所以沒有死傷。

但就算沒有死傷，大地震盪搖晃的感覺還是太恐怖了，這讓我想起1999年發生在台灣的的921集集大地震，半夜快兩點睡夢中被搖醒的恐怖感覺還在印象當中揮之不去。就算台灣地震相當頻繁，但我們一般的認知還是大地是穩固不動搖的，或坐或站或躺臥，地面應該是穩穩可以依靠的。所以地震的感覺才會如此駭人。因為平常習慣可以倚靠的大地，竟然波浪起伏般地動搖了！

但這個世界有什麼是永遠不會動搖的呢？就拿「父親」來講吧！小學課本跟歌曲寫著「老父欽像山」（台語，國語是「爸爸像座山」），用印象中非常穩固的山來形容父親，表示父親的可靠可信賴。也的確，很多人的家庭從小都是靠父親工作養活的。但就像穩固的大地會出現地震一樣，可靠的父親也可能突然出狀況。我的爸爸在我不到三十歲時因癌症過世。而我自己更不用說了，完全不是一個穩定像座山的父親榜樣，一次又一次的突發疾病，一次又一次的讓孩子差點失怙。

是的，穩固不該動搖的大地會突然震動起來；是的，工作穩定的父親（我）會突然在客廳發病倒下，然後半年多無法工作迄今。

一個人，或一個家庭，該倚靠的究竟是什麼？有什麼是絕對穩定不搖動的？

一年一度的教師節離我已經很遠了，畢竟我當老師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2000年9月卸下老師的身份，變成一般上班族。

算一算，我的學生，就算是最後一年教的（2000年），現在也至少都四十多歲了。應該正是要進入事業高峰的人生黃金時段吧！

曾經身為老師的我，有時候也會好奇，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對這些學生後來在職場事業，乃至於人生上有沒有一點點的幫助？

但想一想，應該很難吧！

離開教職後鮮少會碰到過去教過的學生，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我並沒有往會計實務界發展。如果我留在會計這個圈子的話，碰到學生的機率可能高一點。但偏偏我在咖啡餐飲，運動品牌，乃至於後來的運動賽事轉播裡遊走，這樣的環境不容易碰到過去會計系的學生。

偶遇有過，年初住院時隔壁病床病人的太太就來相認是我教過的學生。最近最近的一次是這個月月初，星期天早上去教會時，車子停在公有停車場，搭電梯要到一樓，一對夫妻隨後走進電梯，其中的先生看了我一眼後跟我說：「詹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我太太也是老師，我們兩個聊過，上面這句話是當老師的人最怕遇到的。因為，怎麼可能會記得啊？

近期每日讀經的進度舊約部分是「箴言」。而讀著讀著，發覺箴言裡面有一大部分都是勸人「不要發脾氣」跟「不要亂講話」。

的確耶！年紀越大越瞭解人最難控制的就是脾氣跟舌頭了（兩者還常常相關聯）。

新聞裡天天播放有誰跟誰在馬路上因為超車而下車互毆，有因為鄰居太吵憤而上樓砍死人。跟事後要面對的後果比起來，往往我們會覺得發這脾氣搞出這事情實在太沒道理。但問題是脾氣一發起來，就控制不住啊！

控制不住舌頭的新聞也不難找；政治人物的發言常常會讓我們閱聽者覺得「啊你不講話是會死啊？」明明大家都知道不要逞一時口舌之快，但偏偏就是控制不了，一定要等到說出來之後才後悔，有的人會道歉，有的人會扯出更多莫名其妙的話想要蓋掉之前的發言。但怎麼想最好的方法都是一開始就別說啊！

儘管幾千年前寫作箴言的智慧人（據說是所羅門王）就已經多次在著作裡提到，裡面的概念多數人也耳熟能詳，但除非真的發生大事吃了大虧學到教訓，否則很多人就是無法改變，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及舌頭。

1989年到2023年，34年的時間，像是一轉眼就過去了，但當然中間也經歷了一些漫長的煎熬與艱辛。

太太跟我今天是34週年結婚紀念日。一路走來我們生了三個孩子（但還沒有孫子），住過四個不同的地址，夫妻倆各自都有喜歡的工作，然後沒存什麼錢......。

我的太太可說是無可挑剔的好太太，但我就沒有辦法說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好丈夫了......。

並不是我這個人好吃懶做會捻花惹草菸酒賭博之類的；而是我這個老公的健康也太多狀況了。而每次一有狀況，最擔心最辛苦的當然就是我太太了。

過去工作的關係，我認識/接待過很多高大的籃球選手。

台灣選手的話，哈孝遠以前是我在adidas時代的簽約球員，兩公尺高。

NBA球員的話，我接待過KG Kevin Garnett以及魔獸Dwight Howard。KG身高6呎11吋約211公分，Dwight Howard矮一點（但壯一些）6呎10吋，大約208公分；站在他們旁邊真心覺得自己像個哈比人。

但籃球要將球投進（或塞進）高達3米05的籃框，所以是身高佔盡優勢的一項運動，因此籃球員很高很正常。

可這幾年我在轉播網球當中，發覺越來越多身高應該去打籃球的大個子跑來打網球，也讓網球這項運動增添的不同的風貌。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今天在美網第二輪落敗後宣布退休結束職業網球生涯的美國選手John Isner。

上午跟太太去全聯買幾樣日用品。我們家這邊的全聯有一樓及二樓，病後有一段時間我根本沒力氣爬上二樓，都乖乖去等電梯上下樓。但今天我自己走樓梯上去下來，感覺頗有成就感；這表示身體有進步。

結帳前在選購電池時（天天要量4、5次血壓，電池用的很兇），我蹲下來看商品，然後太太自然地走過來，等我要起身時伸手扶我起來。這我已經習慣了，從開刀以前太太及小孩們就都知道我膝蓋不太好，蹲下去要起身會有點辛苦（雖然還是可以），所以都會出手拉一把讓我膝蓋少受一點力。開刀後身體虛弱，蹲下去之後更常需要人攙扶起身。

只不過今天拉著太太的手站起來之後，感覺人起身但血液沒有及時打上來腦袋一陣天旋地轉，過了幾秒鐘才穩住回神可以行走。

會這樣暈眩的原因，一方面是術後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雖然已經好多了），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出門前在家裡吃了心臟藥物，副作用是減緩心跳降低血壓，那麼就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

「好漢不提當年勇」。但的確年輕時我體力超好；後來膝蓋受過幾次傷，年紀超過45之後自己就越來越少參與劇烈的球類運動。這些年做運動賽事轉播的工作，最感概的就是看到那些正當盛年的頂尖運動員，在場上跳躍飛奔盡情展現體能速度，真的只能羨慕。就跟電視廣告提到中年男子「剩一張嘴」一樣，轉播的我也只剩一張嘴了。但在年初心臟開刀之後，現在我遠比一般正常健康狀態的中年男子更衰弱，甚至聲帶也受損話都講不太出來，也就是......連一張嘴都沒有剩了。

但是往好處想，前面提到剛出院時我可沒有辦法爬上全聯的二樓，至少現在可以了！還能進步就還有希望。繼續復健，繼續努力，珍惜自己剩下的人生。

新聞看到中央氣象局局長鄭明典先生退休的消息。退休其實不算什麼新聞，但神奇的是他在局長任內三年多來的1400多天，台灣本島竟然沒有發佈過陸上颱風警報！雖曾16次發布海上颱風警報，但就是沒有登陸過。這這這該怎麼說呢？太幸運還是太不幸了呢？

的確這幾年感覺怎麼夏天都沒有颱風來呢？並不是我多愛颱風或想放颱風假（之前我的工作是沒有颱風假這種事情的，風大雨大也得去播球賽），只是從小到大印象中每年夏天總會有幾個颱風侵襲台灣，但這三四年來的確，颱風遇到台灣會轉彎！

對多數人來說，颱風不登陸應該是好事，減少各種農漁業災損及可能的人命危害。但對於中央氣象局來說，颱風才是這個單位最被矚目的時候吧！以前颱風多的時候，經常所有的轉播車包圍著氣象局，每個小時的新聞都跟氣象局連線，氣象局的預報員頻頻在電視上出現，可能還因此有好幾位讓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這幾年颱風不登陸，這些氣象人員在媒體上露臉的頻率就下降很多，我們大概也少認識了很多主任預報員。

如果照「網紅」的概念，大概只要有曝光，不管任何曝光消息正面負面，總比沒曝光沒流量要好。那麼沒有颱風登陸對氣象局感覺就不是好事了。

對照我以前的工作，我轉播的球賽不用露臉這很讚，算是低調的工作。當然偶而也會在網路上被提到：有的人會抱怨我們的發音、抱怨我們的音質音頻、抱怨我們呼吸聲太大、抱怨我們偏袒某位球員、抱怨我們不專業、抱怨我們話太多（但竟然也有抱怨話太少的）......。但大致上，多數抱怨都屬於比較零星個人的意見，不至於鋪天蓋地。我們的轉播工作如果出現鋪天蓋地的廣泛討論，那多半就是在很多人收看的大比賽上說錯了什麼。之前東京奧運就有一位我熟識的運動主播引起許多討論，甚至被其他媒體做成新聞了。我們本來就在媒體上工作，但如果自己變成媒體要播報的新聞，對我來說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在網球之前，其實好一陣子我被認為是專門轉播籃球的播報員。

就跟台灣大多數小孩子一樣，求學的過程當中，最容易接觸到的球類運動，除了躲避球，那就是籃球了。從小學開始我就瘋狂喜愛籃球，除了打球，也愛看球。從一開始騎腳踏車去公賣局球場跟中華體育館看球，到後來看NBA的電視轉播，籃球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佔據非常重要的角色。

後來在當會計老師教書的時期，透過記者妹妹的引薦，開始幫自立早報（現在停刊了）寫運動專欄。那時候十篇有六篇是NBA有關的吧！另外三篇是MLB，剩下一篇才是偶爾寫寫的網球了。

1994年台灣成立了第一個職業籃球聯盟CBA，我也在教學之餘幫年代電視台轉播了一個球季的CBA比賽。當時CBA算是成功在國內掀起一股職業籃球的熱潮；第一個球季結束之後，籃協就打鐵趁熱，決定不派國家隊而派出CBA兩支冠亞軍的球隊裕隆跟宏國參加當年暑假的瓊斯盃。算是收割職業籃球的人氣，輕易獲得聯盟經營出來的熱潮與票房。

當年年代電視台接續職籃之後，也拿到了瓊斯盃的轉播權。所以暑假不用教書上課閒閒沒事幹的我，就順理成章地從CBA到瓊斯盃繼續播下去。也成為我生平唯一一次瓊斯盃的轉播經驗。

當然後來我也播過SBL也播過NBA，不過1995年瓊斯盃還是印象深刻。因為要跑好多地方啊！為了票房比賽場館幾乎遍佈台灣西半部，台北北體體育館、桃園縣立體育館、台中國體體育館、彰化縣立體育館、雲林縣立體育館、台南成大體育館。12天之內走遍這些場館轉播比賽，也算是精彩的暑假旅行了。

當時不像現在網路上什麼資料都查得到，除了台灣參賽的宏國跟裕隆我才播完一整季非常熟悉以外，其他外國球隊只能夠憑藉一本簡單的秩序冊來播，除了號碼、姓名、跟身高以外其他一無所知；但也就這樣子播完了。

正在中國成都舉行的世大運女子一百公尺的分組預賽，出現一位索馬利亞選手跑出21秒多的超慢成績而成為新聞。

當然追查之後發現這個人根本沒受過什麼田徑訓練，從上面的照片也看得出來完全不是運動員的身形。但她好像是索馬利亞田徑協會主席的親戚。所以應該只是利用特權走後門出來觀光的。只是如果她謊稱受傷棄賽也就算了，竟然還真的下去跑。這一跑她跟其他選手巨大的落差就成了新聞。據說搞到索馬利亞國內展開調查，他的親戚田協主席已經被停職，可能會因此丟官。

但這種事情在落後國家其實也聽多了。中國這幾年也傳出了足協主事者販賣國腳資格的醜聞（給錢就把你選進國家隊）。台灣呢？我不知道。不過相對的我反而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在乎世大運了。這個比賽其實並不算重要的國際賽事，但台灣幾乎每屆都大張旗鼓地派出菁英選手，努力爭取每一面獎牌。

當年在台北辦世大運時，因為我們是地主，精銳盡出可以理解。但不是在台北辦的世大運，是不是可以讓它回復大學運動員友誼競賽的性質，不用當作年度重點賽事來看待。因為其他國家並沒有像我們一樣那麼在乎這個比賽啊！看看東京奧運金牌數第一的美國，今年世大運到現在一面金牌都沒有得到，是美國大學生運動實力不好嗎？不是吧！

話題再回到那位100公尺跑了21秒的索馬利亞選手。之前有非洲國家派出游泳選手參加奧運而成績遠遠落後成為新聞。但非洲比較貧窮的國家要訓練游泳資源比較不足，這樣的事情其實可以理解。但是短跑！別告訴我索馬利亞沒有女大學生能跑得更快。從短距離到馬拉松，非洲人可是非常會跑的。

生病開刀到明天就滿半年了。說快很快，說漫長也真的很漫長......。

半年來當然都沒有工作，因為身體狀況一直不算穩定，就算有事要我做我也做不來。

但這兩週倒是有點苦盡甘來的感覺，血壓比較穩定下來，體力精神明顯有進步，左腳麻木感減輕，胸部沈重感也越來越少見。當然所有人都告誡我要有耐心不要急。我也明白「呷緊弄破碗」的道理，不過身體比較好一點之後，的確越來越覺得無所事事實在很無聊。

所以這個禮拜當靈命日糧的編輯聯繫我，問我願不願意接柯貝爾牧師新作的翻譯工作，我立刻就答應了。

畢竟在家翻譯是相當靜態的工作，而且因為擔心我的健康狀況，給我的時間非常充裕還說要再延後都沒問題。而柯貝爾牧師我認識多年了，曾經幫他在台灣的聖經講座擔任現場口譯很多次。他的書我也已經翻譯過幾本，每本的內容都讓我感動不已獲益良多。

前年我完成柯牧師的著作：「讓人猜不透的上帝」（God of Surprise）的中文翻譯，這本書在去年由靈命日糧的真理文化傳播基金會出版。然後我接著開始翻譯柯貝爾牧師的另一本著作："One Thing is Necessary"。但是才翻了不到一半，我就突然發病倒下。出院後我告訴編輯我短期內沒有辦法工作，就將已經翻譯的部分寄回，請他們找其他譯者完成。

今天在CNN的網站上看到知名演員Jamie Foxx傑米福克斯的新聞：Jamie Foxx thanks family and fans in first video since hospitalization: ‘I went to hell and back’ ，才知道原來這位奧斯卡影帝生病住院了好一陣子，而且應該是非常嚴重的疾病（但病名跟治療細節都保密沒有透露）。

55歲的Foxx是在今年四月住院治療；而大三歲的我則是因為主動脈剝離的重症，今年二月住滿一直到三月多才出院。我們兩人這個年紀應該是還能夠在事業上衝刺的時候，但突然碰上幾乎危及生命的大病，不僅是工作事業中斷，更是讓我們的人生歷經新的角度新的思考。

Foxx在今天發佈了一段影片，裡面有好幾段的發言正是有類似遭遇的我的心境。

“I know a lot of people were waiting or wanting to hear updates but to be honest with you, I just didn’t want you to see me like that, man,。......I didn’t want you to see me with tubes running out of me and trying to figure out if I was gonna make it through.”

Foxx說：「我知道許多人等待希望聽到我的說明，但坦白講，我真的不希望你們看到我那個樣子......我不希望你們看到我身上插著一堆管子，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能夠活下去。」

超級運動員之所以成為超級運動員，是他們的天賦及紀律苦練的結果，當然有時也必須加上一些運氣。

最近最火紅的棒球選手大谷翔平，以及上週在溫布頓打進決賽（但在決賽落敗結束他的連勝紀錄）的網球天王Novak Djokovic，毫無疑問在各自運動項目所需的天賦資質非常優異；但世界上資質優秀身體條件出色的棒球及網球選手太多太多了，要在當中成為頂尖的頂尖，成為超級巨星，締造一項又一項讓人讚嘆咋舌的紀錄，那可不是光靠天賦條件就辦得到的。在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及一支又一支全壘打的背後，多少的苦練及犧牲是我們難以想像的。

媒體報導大谷翔平一個小故事；這些年在大聯盟他當然多次到紐約市比賽，但是在這個全世界最繁華著名的城市，他從來沒有出去玩過，也沒有到紐約的餐廳吃過一餐；到紐約比賽時總是旅館到球場，球場回旅館，毫無雜務完全專注在比賽上。我跟家人聊天，一致認為都已經到了紐約但卻不順便出去走走，這根本是難以想像的事情。但大谷翔平這個男人，對棒球完全奉獻的自律跟專注，一次又一次顛覆我們這些凡人的想像。

而已經36歲還能在網壇保持頂尖狀況的Novak Djokovic，相當著名的除了不願意打疫苗以外，就是他的無麩質飲食。對我這種愛吃麵包蛋糕甜點的人來說，無麩質飲食同樣難以想像。特別是Djokovic並不是對麩質嚴重過敏，他23歲前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問題，在開始無麩質飲食之前排名就已經高居世界前三，拿過2008年澳網冠軍了。但是為了成為頂尖中的頂尖，他做了我絕對做不到的選擇，開始嚴格的無麩質飲食；讓自己體能更進一步，當然再加上刻苦的練習，從而邁向破紀錄的23座大滿貫冠軍之路。

經營企業跟職業運動固然領域有所不同，但要成為頂尖同樣需要許多的自律犧牲。這一陣子媒體很熱衷報導兩位台裔的CEO，AMD超微半導體的總裁蘇姿丰，以及更早一陣子的NVIDIA輝達總裁黃仁勳。媒體除了報導在兩家公司擁有的科技領導地位以外，另一個焦點常常放在兩人公司的市值及擁有的財富。毫無疑問，他們的財富令人稱羨。但是跟要成為頂尖職業運動員一樣，身為這個瞬息萬變競爭激烈產業的領導者，一路走來他們需要付出多少的精力代價，做出多少犧牲呢？這是我們這些凡人沒有經歷過也難以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