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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碰到同棟一位外籍鄰居,是從北非摩洛哥嫁到台灣來的一位英文老師。

我知道就在不久前的九月中,摩洛哥才發生6.8級的強震,造成超過三千人喪生(台灣當年921大地震是7.3級,將近兩千五百多人死亡);所以就問她說故鄉的家人還好嗎?她說都好,地震那天全家人當跑出房子睡在馬路上不敢回去。但她們住的地方離震央有一段距離,所以沒有死傷。

但就算沒有死傷,大地震盪搖晃的感覺還是太恐怖了,這讓我想起1999年發生在台灣的的921集集大地震,半夜快兩點睡夢中被搖醒的恐怖感覺還在印象當中揮之不去。就算台灣地震相當頻繁,但我們一般的認知還是大地是穩固不動搖的,或坐或站或躺臥,地面應該是穩穩可以依靠的。所以地震的感覺才會如此駭人。因為平常習慣可以倚靠的大地,竟然波浪起伏般地動搖了!

但這個世界有什麼是永遠不會動搖的呢?就拿「父親」來講吧!小學課本跟歌曲寫著「老父欽像山」(台語,國語是「爸爸像座山」),用印象中非常穩固的山來形容父親,表示父親的可靠可信賴。也的確,很多人的家庭從小都是靠父親工作養活的。但就像穩固的大地會出現地震一樣,可靠的父親也可能突然出狀況。我的爸爸在我不到三十歲時因癌症過世。而我自己更不用說了,完全不是一個穩定像座山的父親榜樣,一次又一次的突發疾病,一次又一次的讓孩子差點失怙。

是的,穩固不該動搖的大地會突然震動起來;是的,工作穩定的父親(我)會突然在客廳發病倒下,然後半年多無法工作迄今。

一個人,或一個家庭,該倚靠的究竟是什麼?有什麼是絕對穩定不搖動的?

 

就基督徒來說,這個答案毫無疑問就是我們的上帝。雖然有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上帝會讓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切都在上帝的掌握當中。在大地震發生時是如此,在我爸爸過世時是如此,在我自己突然心臟劇痛倒下時也是如此。

 

我有一陣子沒有碰到過這位來自遙遠北非的鄰居了,很高興她的家人在地震過後依然平安健在。而對我自己來說,我也很高興我們一家人在經過我年初大地震般的大病大手術之後,依然平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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