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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機這種東西,很多以前不可能的事情,現在變得輕輕鬆鬆。

 

以前我到芝加哥唸書時,那就是兩年的時間只能靠寫信跟家人或朋友聯繫了。為了省錢,用的是郵簡,然後將字寫得很小密密麻麻的,一週一封寄回家。

一週一封這個頻率其實也沒有人逼我,就是我自己規定自己的。這方向我好像還頗有一點毅力的,因為自己規定了,就會要求自己去持守。兩年期間,除了我爸媽到美國看我(其實是想要看準媳婦吧!因為之前沒有交過女朋友的兒子在信裡告訴他們交了一個女朋友,老爸老媽就飛來了......)的時間以外,還真的遵守自己訂下每週一封郵簡的規定沒有中斷過。

類似的情況可能就是今年從農曆年開始,突然想說那來試試看一年每天一篇部落格PO文吧!然後就一直到現在兩個半月了,每天一篇還在進行中。從小我蠻不排斥寫字或者繕打文字的,所以信願意寫,PO文願意每天擠一篇出來。

文字創作會讓人保持頭腦活化,預防老人痴呆吧!我已經開始要注意這個問題了。

 

但是我是我,兒子女兒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哪有人在寫信的,所以三月底兒子到美國去之後,從來也沒有想過要他寫信什麼的,反正大家都有手機,然後網路又那麼方便,當然就是打電話囉!而且是視訊電話,可以看到人的,還不用花錢。

 

昨天就是女兒接到哥哥的視訊電話(不是打給爸媽,是打給妹妹......),然後叫我們過去看哥哥跟哥哥說話,同時當然也透過手機上的鏡頭,show我們給哥哥看。很久沒看到兒子很開心,而且雖然前面說手機那麼方便又不用錢,但是,這是他去美國一個多月第一次打視訊回來耶(科技方便又怎樣?),所以根本就是一個多月來第一次透過鏡頭看到他。

 

但是方便歸方便,但手機鏡頭有一個很慘的缺點,就是拍出來的人還真難看啊!手機上的螢幕可以看到兒子,然後旁邊有個小視窗可以看到我們自己,怎麼每一個人怎麼看怎麼拙啊?一方面大家都在家裡,我們一家都近視(現在台灣幾乎大家都是全家近視吧!),出門會戴隱形眼鏡但回家就都摘掉;所以不管太平洋對這邊還是那邊的人,大家都戴著重度數的眼鏡。然後手機鏡頭拍出每個人歪歪的,斜斜的,跟平常不太一樣的臉型;並且都拙拙的。一家人就每個人頂著一張拙臉,擠在手機鏡頭前看著小小的螢幕講了一陣子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臉拙了,所以講話的技巧也變拙了?

 

「Hi 還好吧!」(不然勒,不好怎麼打電話)

「吃飯了沒?」(吃了又怎樣?沒吃又怎樣?真是超級不營養的對話)

「學校開學沒?」(都去了一個多月,還沒開學那那麼早到美國是去心酸的嗎?)

「有沒有去教會?」(略微有一點建設性)

「去哪個教會?」(後來想想回答了也不知道吧?我對洛杉磯的教會當然一無所知啊!)

「還有錢嗎?」(其實也怕他回答說沒錢,那就必須要想辦法去籌了。我們家可沒有狄鶯跟孫鵬他們那麼有錢......)

「加油喔!」(不然勒?難道要說:「醉生夢死打電動都沒關係喔!爸媽愛你......」?)

 

反正鏡頭出現的兒子跟我們都怪怪的,然後對話也都怪怪的。然後趕緊跟女兒說:「可以了!這樣子就好。你繼續跟哥哥說吧!」

然後女兒接過電話,馬上開始跟哥哥聊起昨天去看「復仇者聯盟3」的事情,聊得一派自然。

 

我想,我還是開始寫信給兒子比較自在吧!

 

(主照我覺得應該是騙人的,手機視訊螢幕上出來的人沒那麼好看啦!還是這一切都是女兒的HTC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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