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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在我們教會舉行了牧君的告別式。


 


聖歌隊週一才在奕尊婚禮中獻詩,週六就轉換成告別式的獻詩。四月份也是如此,49在黃江清長老的告別式中獻詩,隔天410日在同一場地,變成瑞瑛的婚禮獻詩。


 


教會中永遠有生、有死,有婚姻、有病痛,而且很多時候,這些事情會混在一起同時發生;人生也是一樣,很多事情不見得按照我們的規劃,而是按照它們想要的節奏自己發生。就好像我在1992年經歷過的,8天之內,先是失去父親,然後成為父親。如果按照我的規劃,這兩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放得這麼近,而且,絕對不是這樣的順序。


 


上帝的旨意,人是猜不透的。


 


這也是我在聖歌隊這些年的事奉中學習體驗到的;我參加過這麼多的婚禮、這麼多的告別式,與悲哀的人同悲哀,與喜樂的人同喜樂。但同時,我們也學到這就是人生,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會發生,而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歡樂的結婚典禮結束了,新人總得回到柴米油鹽的生活;哀傷的告別式結束了,所有親友擦乾眼淚,明天還是會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恢復上班。


 


 


當然,角色如果不同,感受也會很不一樣。我將這類場合的角色分為三種,一般親友、至親、當事者。


 


多數在教會參加的婚禮或告別式,我都是坐在詩班席上的一般親友,對著新人或者喪家家屬,唱著祝歌或者慰詩。


 


至親呢?兩個妹妹出嫁時,因為爸爸已經不在了,我兄代父職牽新娘進場,坐在女方家屬席第一排,聽著祝歌及牧師證婚,看著妹妹嫁為人妻。但也有一次,在爸爸的告別式中,我是坐在家屬席,成為整個儀式中被安慰的對象。


 


當然,我也曾經在自己的婚禮成為主角當事者,從頭到尾站在前面,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而將來有一天,我的角色會變成告別式中擺在前方的那張照片,雖然是當事者,是整個告別式會發生的原因,但其實那時候我已經不需要被安慰,也不見得聽得到慰詩……。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但當然希望不要太快發生。


 


 


今天 牧 君的告別式中,許多人哭紅了眼睛;最大原因當然是牧君才32歲。我也參加過一些超過90歲長者的告別式,在那樣的場合中,雖然家屬也有不捨,但儀式中常常也瀰漫著溫馨。可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的告別式,看到牧君的爸爸媽媽哥哥坐在家屬席,又豈止是一個哀痛逾恆能夠描述的。


 


話又說回來,今天來了好多牧君在台北愛樂合唱團的團員,還有牧君指揮的第一教會詩班的成員,整個禮拜堂坐得滿滿的。很多年長的長輩,告別式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因為退休久矣沒有同事了,而且許多同齡朋友已經凋零或身體不便無法參加,只有子女親戚會出席,可現在人孩子生的又不多;除非子女中有人官位做得很大,同事部屬來捧場,否則,感覺過世的人年紀越大,一般來說參加告別式的人好像就越少。


 


告別式結束之後,親人家屬已經搭車前往墓地準備安葬,我繼續在教會一樓待了一陣子,看著葬儀社的人進進出出的搬東西將場地復原,明天上午,這裡又會恢復做禮拜、上主日學……。但是當然,這個世界已經永遠失去了牧君。


 


逝者已以,生者如斯。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珍惜活著的每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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